剑亮金甲——记述跟随郭裔教授在金甲搏击科学研究院的学习经历

初夏入盛…世间被新冠状病毒的惶恐笼罩已经是第三个寒暑。广州有南山院士镇守,加上前线医护同僚的不辞劳苦,所谓的瘟疫或许仅仅是一场风波,但还是提醒大家必须紧遵抗疫防护的指挥。在这个万物蓬生的季节,没有运动锻炼只能长膘…因为工作迁升的缘故,这段时间相对空闲,正好师傅派遣我到师叔郭裔教授的金甲搏击科学研究院,负责协调一部分传统武术与国际标准竞赛的合作事宜。

坐落华师地铁旁边的金甲搏击科学研究院是郭师叔二十多年用心经营的结晶,结合了搏击研究、搏击培训资格授予、搏击赛事、泰拳训练和体能培训等功能。身为医者,父亲禁止我好勇逞强,怕我弄伤手腕影响工作,加上本人天生体型娇小(手足长度没有优势),搏击和泰拳等运动项目几乎是我无法触及的。除了执行师们委派的任务以外,我在金甲与郭师叔及他培养的几位教练有深入的交流。纵使郭师叔的馆场有一群阳光友善的金甲战士们天天鼓励我活动身子,但我还是抑压着自己的多动症。直到我这里发现一个惊喜!短兵运动!

金甲华师店的擂台旁边当着两副短兵运动的护具,与几对标准的短兵器械。在好奇多动的驱使下我拿起98厘米长的短兵挥舞着,正着被郭师叔碰着。因为这个巧合,他告诉我,十多年前他已经在开始推动兵道运动(包括短兵和长兵),目前国家仍然在致力将兵道申请为奥运项目。他补充,与表演性质的武术套路不同,兵道运动是高度还原冷兵器时代长短兵器对决的竞技运动,能真正发挥传统近战兵器使用技法,有一定观赏性,是一项有中国特色刺激而且实用的运动项目。经过他这一番话以后,我产生了很多思考,日本一直有着重他们武士刀的剑道,西方现在也将全甲格斗推广起来,剑—何谓剑,这个问题又在我脑海翻滚着(其实在师傅出版的《剑庐金风 • 文卷》里面我有讨论过),有些问题必须经过实践取得答案,我的手再伸向短兵器械。

过几天我取了一对短兵器械,找郭师叔求教!跟高手对决的感觉,无比刺激。结果当然是我落败了,被挑腕、砍膝,身上不知觉的多了几个点点。除了满足自己舞动兵刃的欲望,我也欣赏到对垒时师叔刹那间使出的技法,既刺激又真实。我突然理解为什么野蛮人沉沦于厮杀,浪人武士乐之不疲的找对手挑战……未等到我的兴致平复下来,师傅舞剑的形象在我眼前出现,不对,是师傅的头像在我手机屏幕闪亮着…方才的战况他已经知道了。

师傅的教导总是古风满满的,他一开口就说:“身法是剑走一偏,步法是剑如飞凤。反挑蛇弹斩腕崩。一变,二迫,三招架。”他提醒我,中国传统的剑术有自己的独到之处,不是高大力猛挥刀狠就能占优势。剑尖不要忘记守中,进攻以劈刺撩为主,一剑刺三点,8字圈变,内含剑刃的抹。身法走一偏,步法如飞凤,步步紧逼………每一个要领都是正常人类语言可以理解的,平常锻炼时候也好像都能做到,但决胜就是一刹那的事情,取胜不了说明之前一刹那没有把学到的用上!尔求刚猛不如抡刀,师傅说的剑不同于西洋剑与东洋剑。我顿时灵光一现的明白,为何军中将领有时候腰间只佩一口剑,千军万马听候差遣,在变化万千的沙场上脑筋要灵活,心理状态要稳定,行动要有把握,干净利落,胜券在握。剑在鞘中并不是装饰品。

剑行随形,又经过好几天的练习,发现要做到一瞬间将师傅要求的技法演绎出来并不容易。心、眼、手、剑、身、步每一个环节都需要调整和协调,只要有不留神或者手-身-步有差错,都会造成下次对垒时候有可能出现的空档。

后来两周里面,忍着手腕酸痛、炎热、外界干扰等,我将自己的运动习惯重新培养起来。想想文殊菩萨为什么拿着剑杀灭烦恼,而不是弓箭、大刀、斧头或者长矛,说不定就是因为他具备最佳的聪明智慧,脑筋思维就像超级电脑一样迅速,也具备能放能收的慈悲与威仪。其间偶尔再挑战郭裔师叔,一点点地进步着。渐渐也有同门以及其他学员跟着一起玩短兵,慢慢我能感受到一瞬间能看到而且做到的事情,原来可以更多更多更多…

《真实名经》的智慧之剑,降伏自己的烦恼,天下清凉